近日，造车新势力格局再现变动，零跑汽车（09863）成功跻身盈利榜眼，紧随理想汽车（LI）之后，而昔日“蔚小理”三巨头中的蔚来（NIO）与小鹏汽车（09868）则持续深陷亏损泥潭。这一变化不仅反映了企业策略和成本控制上的差异，更预示着新能源行业正加速步入淘汰赛的下半场。

在2025年前两周的销量榜单中，蔚来汽车意外缺席前十，其子品牌乐道仅以0.18万台的销量位居榜尾，引发业界广泛关注。蔚来汽车2024年全年销量为22.2万台，虽然通过12月的销量激增勉强达成年初设定的销售目标，但仍落后于已盈利的理想汽车，同时被零跑汽车和极氪（ZK）超越。小鹏汽车则以19万台的销量紧随其后。

零跑汽车在2024年第四季度提前一年实现单季盈利，理想汽车则早在2020年就实现了首次盈利。相比之下，蔚来和小鹏的亏损状况显得尤为突出。2024年前三季度，蔚来归母净利润亏损达152.9亿元，累计亏损超500亿元，尽管毛利率有所提升，但期间费用成为侵蚀利润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研发费用和营销费用。

蔚来的营销费用并未明显转化为销量增长，而零跑汽车则通过以经销商分销为主、加盟店为辅的经营模式，将营销成本压至最低，成功实现盈利。小鹏汽车虽然同样亏损，但减亏明显，毛利率从负转正至14.2%。极氪作为上市不久的品牌，其毛利率也较为突出，达到15.3%。

蔚来的巨额费用来源备受关注。回顾其历次融资，蔚来多次获得大额战略投资，但巨额的投入并未能迅速转化为盈利。与此同时，新能源汽车市场的竞争日益激烈，价格战推动行业进入淘汰赛下半场。小鹏汽车董事长和比亚迪董事长均表示，未来十年中国汽车品牌将大幅减少，企业需要尽快形成规模效应和品牌优势。

目前，中国拥有超过137家新能源汽车品牌，但实现盈利的只有比亚迪（002594）、赛力斯（601127）、理想汽车、零跑汽车和特斯拉（Tesla）五家。基石资本董事长张维预测，未来中国汽车行业的“三巨头”将是华为、比亚迪和奇瑞，小米汽车、吉利汽车等也将成为有力竞争者。然而，随着价格战的持续，哪吒汽车、极越汽车等已因深陷债务黑洞而被淘汰。

造车新势力还陷入“卖的越多亏的越多”的怪圈。蔚来第三季度单车亏损超10万元，小鹏汽车和小米汽车也分别亏损2.4万元和3.8万元。规模效应或许是破解困局的关键，但目前只有年销量超300万台的比亚迪是规模效应的受益者。蔚来、小鹏汽车等大部分新势力车企的销量仍远低于主流市场认可的安全线。

此外，新能源车企还为规模效应而过分扩大产能，导致产能利用率普遍较低。据高盛的研究报告，2023年中国新能源汽车产能是国内需求量的2.1倍、全球需求量的1.2倍，但汽车产能利用率仅为54%。蔚来的产能利用率更是仅有30.7%，只略胜于已被市场淘汰的哪吒汽车。

展望2025年，蔚来董事长李斌表示公司目标是销售量翻倍，达到44万台，并计划在2026年实现盈利。然而，随着新能源下半场淘汰赛加速推进，留给蔚来等“元老”车企的时间已所剩无几。刚刚发布的销量周榜单显示，蔚来品牌已消失在造车新势力前十名单中，这无疑给蔚来带来了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