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导读:

伦敦凭借前瞻性的顶层设计与政策赋能,成为全球创意产业的领军城市。本文探讨了伦敦如何从一个工业城市转变为创意中心城市,并成为全球文化的交汇点。

  2015年,电影《007:幽灵党》全球热映,丹尼尔·克雷格所扮演的詹姆斯·邦德与性感的“邦女郎”玛德琳经过一番惊险打斗后,逃出爆炸的英国秘密情报局,在伦敦泰晤士河畔与“幽灵党”的直升机对射。

  对全世界影迷来说,泰晤士河无疑是一条充满了故事的河流。而詹姆斯·邦德也早已成为一个独属于英国的“文化符号”。

  从《007》系列电影、《哈利·波特》到《速度与激情6》《变形金刚5:最后的骑士》,再到更早的《罗马假日》,泰晤士河就像是一条巨大的、流动的银幕,吸引全球顶级的电影制作团队,在此造就无数个影史经典时刻。

  詹姆斯·邦德在泰晤士河霸气飞奔的同年,这座城市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曾在杜甫草堂品茶、锦里赏糖人的戴维·卡梅伦成功连任首相,他的妻子萨曼莎·卡梅伦一心希望开创属于自己的时尚事业;另一件则是,以影视制作、时尚设计、广告传媒为代表的伦敦创意产业增加值突破400亿英镑,贡献了这座城市超过11%的GDP,推动英国经济社会实现强力复苏。

  如今,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全球顶尖创意人才在伦敦汇聚,每5个伦敦人中就有一个从事文化创意产业工作。更多的“詹姆斯·邦德们”和“哈利·波特们”在此诞生,又如流水般从泰晤士河涌向海外。

  伦敦的创意产业成为了仅次于金融业和房地产的第三大产业,连年创造超过500亿英镑的经济效益,在世界文化创意中心的网络中占据着耀眼的坐标。

  “风向标效应”

  从玛丽奎特的超短裙革命,到朋克摇滚,再到先锋戏剧,伦敦一直被视为全球的艺术与文化之都。

  不过,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伦敦的创意产业才开始形成“引领全球”的气候。就和很多城市的产业发展一样,如果起初缺乏前瞻性的“顶层设计”与产业认知,其萌芽之路将会变得更加漫长。

  1997年,时任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Tony Blair)雄心勃勃地成立了创意产业特别工作小组,在产业政策制定中首次将发展创意经济上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这对于伦敦创意产业的发展来说,无异于“在北海边画了一个圈”。

  同时,这也是全球发达经济体将目光转向“创意经济”的一个风向标事件。由此,伦敦成为了全球“创意产业”的“首发地”,迅速从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城市”转向“创意中心城市”,虹吸了英国全国超过三分之一的创意人才,全球的文化产业资本也加速涌入。

  泰晤士河上的伦敦塔桥图片来源:新华社

  无论是“创新驱动型城市”还是“中央活动区”,这些开创性的“顶层设计”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了丰沃的土壤。

  很多时候,各地的决策者、投资者容易陷入这样一个认知误区——文化创意是“曲高和寡”的行业,投入周期长、总体产值低,属于“附带产业”。

  然而,以伦敦、纽约、巴黎为代表的全球领军城市早早就认识到这是一个可以为城市提供可持续发展动力的支柱型产业。“它是社会、经济、消费、文化等实现‘包容性增长’的关键因子。”

  正如“世界创意经济之父”约翰·霍金斯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专访时所言,“当前的城市发展正在告别追求更多人口、更大面积的线性增长模式,转向‘人与环境共同进化’的模式。”

  显然,文化创意产业,为这种进化提供了不可忽视的助力。

  泰特现代美术馆图片来源:泰特现代美术馆官网

  “产业聚合度”

  除了率先探索创意产业“顶层设计”,将其上升至国家战略,谋得发展先机,伦敦还通过精准的“空间供给”及“政策赋能”,打造出高聚合度的创意载体与创意集群,赋予这座城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底色。

  当许多城市还在焦虑产业的“物理聚集”时,伦敦通过一系列更尊重市场规律及人的需求的规划措施,早早实现了创意人群与创意产业的“化学聚合”。

  例如,通过规划创意企业区(Creative Enterprise Zone)和创意生产走廊,为初创中小型创意企业、创意个体持续供给孵化器、加速器等“空间要素”。

  泰晤士河与伦敦金融城景色图片来源:新华社

(文章来源:每日经济新闻)